第1章 多余淫贱的嘴仗

        写在前面的外篇:《疯狂的平静》

        “今晚我摸到你房间强暴你!”布鲁这句话,时刻萦绕我脑海。

        动荡不安的年代,伦理律法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
        强者与弱者的游戏,凌驾一切法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强暴”这深负罪恶的词,从他的嘴里说出,却似吃饭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    曾经法规严明的精灵族,遭遇即将被毁灭的年代,法理荡然无存。

        曾经高贵和纯洁的种族,在这个畸型的时代,处处可见卑贱和淫乱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无心地说了句气话,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,誓言今晚强暴我!

        最让我感到悲愤的是,听者都觉得理所当然,仿佛他强暴女性是天公地道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吧,他的确有强暴女性的能力,然而有能力,不代表他可以百无禁忌地那么做。

        黑夜来得太早,因此更见深长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躺在床上,匕首藏在枕下,久久不敢入眠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怕入眠的刹那,他突然来临,把我推向凌辱的深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可否认,女多男少的精灵族,在即将灭亡的时刻,许多女性盲目地对他投怀送抱,只因他某方面的畸型基因,令他对不守妇道的女人,具有不可抗拒的诱惑…

        我真的很难理解她们,精灵族那么多优雅的男士,她们偏偏不爱,反而选择“滥情无爱、荒淫无度”的半精灵!

        他到底有什么好?

        充基量只是匹强壮的野兽,她们用得着那般痴迷吗?

        不但死心塌地的跟着他,而且准许他淫乱女性…是她们疯了,还是世界疯了?

        我不反对“一夫多妻”,这是时代的产物,谁都无法改变,我也坦然接受。

        假如精灵族的男性,每个都娶一两个妻妾,我觉得理所当然,因为我们的女性比男性多两倍,坚守“一夫一妻”的远古制度,诚然可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此,布鲁娶多少妻妾,我都懒得理会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,我绝对不会让他碰我!我只想简单而平静地生活,直到我生命的尽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假如女人一定要有一个关于男人的梦想,我希望在我悲痛和恐慌的时候,有个强壮的男人紧紧地拥着我,把他胸膛的那份安全感给我,让能够恢复平静的心和简单的生活,则我可以献上这颗平静的心灵…

        此刻,我多希望有个比布鲁强大的男人,在我的身边守护我,让我不受到他的侵犯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我想尽精灵族的男性,能够想到的“强壮男人”偏偏是他,这令我彻底的绝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夜是越来越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困意也越来越浓。

        灯盏依然燃得通明,外面没有动静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开始怀疑布鲁的话的真意,或者他只是无心之说,并非要付诸行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心中生出莫名的愤怒,他害得我恐慌失眠,却没心没肺地逍遥!

        我忽然希望他过来,然后我用枕下的匕首,刺入他的胸膛,结束我内心的慌乱…

        我想睡,也想哭。

        父亲和大哥的死,悲痛堵塞我的心,偏偏还要这颗濒临崩溃的心脏,承受这般的慌乱!

        我多想,有个男人拥抱我颤抖的身子,让我平静地睡觉…我很久没睡过平静的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该惹他的,可是最近看到他,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,总想揪他过来捶打…

        “肯定是跟女人搞得忘了。”我如此想着,内心的慌乱渐渐消散,心中的愤怒却依旧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负责任的欺骗和威胁,害得我图劳无功地藏把匕首在枕下,也害我掌灯难眠…

        恍然间,他像是来了,裸着他野兽般的躯干,摧残我娇嫩的肉体…猛然惊醒,却是一场恶梦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把锋利的匕首抽出来,颤抖地握在手中,顾望空寂的房间,无助地想到母亲。

        妈妈…

        我丢掉匕首,寻母亲去,她是我此时唯一能够想到的依靠。

        母亲寝宫的大门半掩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心慌着,没想太多,直接进去,忘了把门掩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屋里很黑,酒气很浓,还有其他味道,我辩不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想,母亲最近心情不好,估计是闹酒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继续走到她的卧室,酒味和其他味更浓,母亲的喘息也浓。

        静静地站了一会,想到母亲也许不愿意让我看到她如此,我转身欲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走了几步,我又想,母亲痛苦的时候,我应该陪着她,因为我痛苦的时候,也想要她陪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好害怕回去,今晚真的好想靠靠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哪怕她醉了,她还是我心灵的依赖!我想躺在她身边,再做一回受她保护的小女孩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妈妈,女儿不孝。”我惭愧地想着,转回来走到床前,脱鞋爬上床,往母亲靠挪。

        母亲忽然翻身拥住我,但突然响起的声音,却是布鲁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整个都傻了!他跟母亲竟然是,我开始挣扎,却不敢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不想让他知道,我只想挣脱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勒抱得我好紧,我怎么挣扎都脱不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开始撕咬我宽松睡衣,用他的脸和嘴,堵磨我的酥胸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慌然地捶打,用尽我的力量,却无法伤害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匹强壮的野兽,即使喝得烂醉,身体也如钢铁般坚硬!打在他身上,痛的却是我的拳头…

        我本来忽略胸部的感受,可是他咬我的乳头,疼痛令我清晰地感到,胸部异样的侵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吻我的胸,也咬我的胸…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混蛋,以为我是妈妈,肆意地侵袭,我美丽的胸脯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敢说话,因为我知道说了也没用。

        哪怕他没有醉,也不会放过我,何况他已醉?我说什么,他听得懂吗?我不想留下我来过的痕迹,只想在他的不知觉中,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刻意地遗忘,他跟妈妈的通奸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吻咬得好疯狂,我的乳头生痛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期待妈妈回来救我,又怕她回来看见,彼此之间难以面对。

        妈妈是个要强的女人,我不想为难她,只想悄悄的离开,当作没来过,也当作不知道她和他的淫事。

        胸部的感觉好强烈,或者说是一种舒服,我刻意的不去想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压到我身上,酒味浓浓的嘴,在黑暗中,寻到我的嘴唇,疯了似的吻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酒味和汗腥味,刺激我的鼻子,我有种欲吐的晕眩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他的疯吻中,我拼命的捶打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只能如此的渲泄,我的悲痛和恐慌,还有羞愤!

        哪怕我的捶打对他没效,哪怕我的拳头生痛,我都要狠狠地打他,我要把今夜的慌乱和这段日子沉积的悲痛,用拳头释放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要强暴我,却跑来跟我妈妈偷欢,我要捶死他…

        他吻了好久,吻得我嘴唇疼了,吻得我舌头麻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妈妈不乖,要惩罚妈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知道,我不是妈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要脱我宽松睡裤,我慌得抓住裤头,他就用脚踹我的裤子,还伸手摸我的羞处,我慌得放开裤头,抓住他的淫爪,另一手想推开他,却全然无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依然压着我,他的手挑逗我,仿拟是我用自己的手,牵引他抚摸我羞处,感觉更加清晰和可怕…

        我不想说话,也不想哭泣,甚至不想发出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我听到了自己的呻吟,听到了自己的哭泣,这些都是思想控制不了的特殊语言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哭了,哭得委屈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想起死去的父亲和大哥,想起妈妈与他的奸情,想起精灵族的命运,想到我的命运…我哭得好颤恸!他让我别哭,说他会疼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做着那般粗暴的事情,却说着温柔的话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都不知道我是谁!他把我当作妈妈,从他的语调中,我感觉得到妈妈很爱他…否则妈妈不会把烂醉的他,带回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嘴又被他吻住,我哭泣不出来,声音哽在喉咙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这次吻得温柔,像他那只手的温柔,让我感到一种舒服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无力地垂下双手,不想作无用的挣扎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经过长时间的挣扎、捶打和哭泣,内心积蓄许久的纷乱情绪,似乎得到渲泻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我绝望地放弃挣扎,我的心灵竟然变得的清明、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仿佛能够感觉,他胸脯里强壮而混乱的心律,能够感受他强壮的手,碰抚我的敏感和脆弱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双手,缓缓地垂落床褥,安静地让他施为,让他把我当作妈妈…

        后来他把我的睡衣脱了,他说我今晚好特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指轻轻地,往我里面插入,我感到轻微的胀疼。

        心中莫名的羞意和委屈,驱使抓住他深入的魔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于是没用手指,进一步侵袭我的纯洁,但却停留在我浅浅的里面,开始一种叫我崩溃的节律,令我控制不住的呻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吻得我想入睡,我迷糊地与他接吻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幸免,内心在绝望中,竟然没有痛苦。

        好重的男人,好沉的气息,能够把心灵的烦杂节律,压得静止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羞处磨顶和灼热,让我惊觉他的某个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心脏异常地搏跳,身体也僵硬不听使唤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他抵顶得我胀痛,我害怕得伸手握他的阴茎,触碰到硕大的坚硬,我惊羞得缩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那一瞬间,下体传来强烈的胀裂痛觉,那根黑暗中的淫物,彻底把我坚守二十四年的贞操,无情地撕裂、摧毁…

        我放声的哭叫,尽情地嘶喊!他紧紧地拥抱我,疯狂地动作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根我见过好多次的肉棒,在我初分的嫩道,不停地撞插、抽磨…

        痛苦像是覆盖一切,偏偏无法覆盖快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难以分清身体的感受,坚信疼痛是唯一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不可抑止的疼痛中,我渐渐失去知觉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很快又醒来,因为疼痛。

        又很快的昏劂,我想还是因为疼痛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第四次从昏劂中醒转,我的嫩道被他插得麻痹,痛感少了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偏偏感到他的肉棒,比刚才粗长好多,胀撑得我的下体,犹分两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侧着身体抱插,我也侧着偎依他的胸膛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为何,我又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伸出双臂,抱他而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身体好宽阔好结实,拥着他,像是拥着全世界的力量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获得始料不及的安全感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强壮的野兽,他说要强暴我的时候,我害怕得躲避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他进入我的身体,我却在肉体剧痛的同时,心灵得到期待已久的平静和安宁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哭泣着,不是因为痛苦,也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…我想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也不知道我哭,酒精把他的理智燃烧,他喊着妈妈的名字,却抱着妈妈的女儿,用那根本该插入妈妈的硬棒,疯狂地抽插女儿…

        他是狂乱的,我是平静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只因心灵的平静,我才这般的哭泣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平静中,我生出心酸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始终不会知道我是谁,他以为我是妈妈或者别的女人,他不知道我是露蕾,是那个跟他没有感情纠葛的三公主!

        他占着我的身体,却把我当成别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平日懒得看我一眼,却长时间侵占我的身体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就是个混蛋!

        “混蛋,混蛋!平时不抱我,现在抱我这么紧,也不知道我是谁!我不是妈妈,我是露蕾,是你不想要的露蕾公主。你醒醒啊,求你醒醒,我不要你这样,你霸占了我,却不知道!你这混蛋,对待她们那么好,对我却这般,看都不看我一眼,就把我的身体要去!”如此的哭喊,不应该出自我的口,却是我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没感到羞愧:心酸的感觉,浓于其他感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终是没有回答,也没认出我是谁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倦哭着,窝在他的怀里,任他的粗壮,进出我的身体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流了他满胸膛的泪,足够洗去他昨日的汗骚…

        我再次失去知觉,后来又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次醒转,我看到妈妈和夫恩雨,她们在床前凝望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夫恩雨说,幸好她回来早些,否则我有性命之忧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清醒了,晓得这是我的房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问妈妈,天亮了吗?她含泪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又问她,我回来多久了?她说刚把我抱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哭说,妈妈,他昨晚把我当作你,但你在他未清醒之前,把我抱开,你好残忍!妈妈说:等他睡醒,我让他来看你…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!我不要他的同情和可怜!你们绝不能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,就当没有发生过,我继续过我的生活!昨晚是我自找的,谁叫我要到你的房间寻求保护?我活该遭殃的,活该当你的代替品,活该知道你的不忠,你们让我静静,我不想看到你们,也不想看到谁!你们都出去!”她们出去了,我挣扎坐起,低首看美丽的阴户,被糟蹋得红肿破裂,丝丝的鲜血,从裂开的阴缝流出…

        我放声痛哭。

        呜哇!你还我清白,还我平静的心,还我一个强壮的胸膛,还我疯狂而平静的夜晚…

        战争有许多种形式和阴谋,精灵族和人类的战争,如今只有一种形式…没有任何阴谋,甚至没有理由。

        兵力悬殊的情况下,人类对待精灵族,就像大人对待三岁的孩童,直接踩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彼此兵力相等,战争才会充斥各种战略或深谋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者处于弱势的精灵族,才需要把握战争的艺术。

        但雅瑟不需要这些,她大兵压境,喜欢怎么玩便怎么玩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玩得简单,却也玩得残酷…她从正面直接摧毁,精灵的信心和骄傲。

        雅聂芝等人到达时,看见从南面明目张胆地逼近的浩瀚大军,领头的是二神将中的班列·马恩连修,三魔将中的伊梅和欧根也在,六战将除了兰洛和已死的嘉罗,其余四人都在。

        狂布宗族战团的人数,比六年前多一倍,布血夫妇和布菊、布诗、布拿芬没有出现,倒是多出个十三岁的高挑明美的女孩。

        联盟驻军半里之外,与精灵遥遥对峙。

        班列率欧根、布赢,奔赴而来,于百米处驻足,遥喝道:“雅聂芝,我等又来取你们男人的性命了,哈哈!”

        雅聂芝看着嚣张的班列,手中的巨枪逼射紫黑的魔芒,怒喝:“班列,既然来了,毋须多舌,且来与我一搏!”

        班列淫笑:“雅聂芝,与你一搏,在所难免,但我想那是在床上。我会让你深刻地体会到,我比你那死鬼老公,强上一千倍!知道我们为何不杀你们的女性吗?就是让你们看着,我们把你们的男人,一个个宰掉,等我们把男人宰光,让你们充满痛苦和仇恨之时,我们把你们押回统都,百般的凌辱、贩卖,那可是难以想象的快意和财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以古珞蒙率领王府队伍到达,震声吼叫:“班列,可敢与我单挑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白痴才与你单挑,不是打不过你,而是没必要跟你浪费力气!老不死的家伙,今日必取你们父子头颅。”班列并非冲动的人物,他知道以古珞蒙及雅聂芝等精灵强者,都不是好惹的,所以谨慎地保持距离,在战斗之前,呈呈恶毒的口舌。

        精灵也不敢贸然攻击,她们是以“坚守”着称的种族,攻袭不是她们的优势,也不是她们拥有的实力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要人类不动,她们不会图然浪费力量。

        班列清楚她们“防守”的能力,也不是一时之间能够突破。

        踩过来之前,先让狂布的战士冲锋…这不是阴险或怕死的问题,而是那个宗族存在的价值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古珞蒙怒道:“班列,若你没种,便滚回去,叫雅瑟来跟我决一死战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哈!你想跟女皇陛下决斗?也不撒泡黄尿照照你那张老脸,我呸,回去找蝶舞死战吧,她刚死了老公,需要男人安慰!精灵族没啥男人,她不会嫌弃你的,哈哈!”班列极尽淫贱的本领,气得以古珞蒙挥锤出列…

        “以古,回来!别中他的计!他们今日的目标是你们父子…”蝶舞的声音响起,众精灵看到她领着侬嫒、塔爱娃和夫恩雨等女前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班列等淫男的目光,转移到她的身上,“蝶舞皇后啊,我班列爱死你了,你老公已死,我做你的老公吧。我胯间的物事,比你老公的粗长不知多少,叫你欲仙欲死…”蝶舞表现得很冷静,以惊人之语回道:“班列,你那小鸡巴算什么,再粗长的肉棒,我也见过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?你见过?用过吗?你敢说你用过,我今日打道回南。”班列坚信,除了布鲁,没有谁的阴茎比他长,若蝶舞敢说用过,便等于宣布她跟布鲁有一腿,看她如何收脸!

        蝶舞粉脸生怒,却是无语以对。

        一道黑芒射向班列,他急速射开。

        黑芒撞地,却是一把普通的钢枪!

        “班列,要比鸡巴,怎么不叫上本杂种?你那细细长长的东西,在老子面前,软得像蚓蚯!”布鲁搂着水月灵到达,他放开水月,走到蝶舞和雅聂芝中间,看了眼前的形势,在蝶舞耳边细声道:“等下战斗触发,边打边退。我在后面布置空间磁场,虽然因为范围太大,吸附力量薄弱许多,也能令他们阵脚大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半精灵杂毛,据说你被精灵囚禁,怎么突然跑出来?难道森林里的母兽,集体把你赶出来了?”欧根最是仇恨布鲁,看见他出现,他的眼睛都红了,然而他也只敢耍耍嘴皮,不敢挑棍冲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嘿操!欧根老哥,近来可好?六年不见,我还以为你死了,没想到你依然活得这般猥琐。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,要是我长着那么短小的鸡巴,我宁愿投胎做头野狗也比你强!干,我操你死去的妈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杂毛,有种别躲在女人的裙下。”欧根不喜欢别人提起他的“短处”,偏偏布鲁每次都瞄他的那里说事,这就是他为何恨极布鲁的主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就是因为有种,才躲在女人裙里!你他妈的一个没种的,想躲到女人裙里,女人也气得撒泡尿把你冲走!小鸡巴,老软条,若有种,你过来,我把个你喜欢的小精灵,让你爽爽!”布鲁抱起身后的沙珠,冲着他叫喊:“要不?沙珠耶!又嫩又小,想要就来抢,否则我要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果然劲吻沙珠的小嘴,这是精灵们想不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年沙珠被他强吻时,是在她的幻景里,无人得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却是在众目睽睽下,在残酷的战场上,肆意地狂吻沙珠犹如婴嘴般的嫩口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道沙珠是故意与布鲁合演,还是她已经迷糊,谁都没有看到她反抗…这段日子,她不知被他强吻多少次,早就习以为常。

        欧根不至于因为沙珠而生气,然而他的确恼羞成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全世界没有几个人敢如此羞辱他,只有躲在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的半精灵,敢公然地侮辱他的尊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半精灵杂毛,她迟早是我的,老子不急一时。你要弄她就弄,以后老子用着,一样很开心。六年前你依赖我们,那时候老子让着你。六年后,你无所依赖,定叫你尝尝我金棍戳心的滋味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戳你老母!”布鲁破口大骂,令精灵大感痛快,因为她们不但打仗没胜过,就连嘴仗也没赢过…班列这群缺德的人类,说话恶毒之能事,远不是她们能比的,如今出来个千古传承的杂种,那骂起来的话,比班列恶毒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布氏兄弟不耐烦,布赢冷沉地道:“班列,嘴仗你们继续打,我先退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转身退返,布鲁大喝:“三叔,我与宗族的恩怨,消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消了。”布赢头也不回地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保重。”布鲁回他一声长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二哥,呀二哥!”宗族战团里,那十三四岁的女孩,叫喊着朝他招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布鲁莫名其妙,她又是他哪个妹妹?看她的样子,好像很高兴见到他,不像她的姐姐们…

        “二哥,我叫布痕啦,是你的六妹啊!你过来我们这边好吗?不要帮精灵,五姐说精灵对你不好。快点回来啊,我给你介绍多多漂亮的女孩,她们会喜欢你的!”女孩跳着跑过来,却被折回去的布赢扯她的耳朵,“哎呀!爹,不要扯我耳朵,我跟二哥打声招呼,他是我的偶像,我把他从精灵族抢回来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回去,他是家族的敌人!”刚才布赢与布鲁,短短的两句交谈,双方已经就立场问题,进行最后的确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干什么嘛!即使是敌人,也还是二哥。我跟来就是想看二哥的,让我去跟他说几句话。”布痕甚是固执,把个战场弄得像个闹场。

        布赢也不好跟她继续扯腾,于是放任地松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冲着精灵阵营奔跑过来,与班列并肩而立,娇喊道:“二哥,你知道我不?”

        布鲁确实不知道,宗族的后辈太多,他只知道六年前出现过的那些兄弟姐妹,对于冒出来的布痕小妹,他是刚刚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已经出现的六姐妹中,布痕是与他血缘最亲的妹妹,因为她的父亲布赢,是他父亲的胞弟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似乎很喜欢他,所以他也很友善地道:“你说是我六妹?要把我从精灵族抢过去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,你是我们家的人啊,怎么能够帮助精灵?”布痕天真地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布鲁自嘲地笑笑,把沙珠放到地上,语重心长地道:“以前我也像你这般天真,后来我知道,‘家人’两字,不能够填补空白的亲情之井,反而对我落井下石。你收起那份天真吧,我也不想做你们的家人,那代价太沉重!回去吧,我是半精灵,不是半人类,所以我最终站到这边。这是我生活的土地,踩着也结实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布痕倍感失落,道:“我想让你当我二哥!在统都的时候,我都跟她们炫耀,说我二哥是长着翅膀的帅男人,她们都笑我说谎,可姐姐们都是这般说的,哥哥们也确认,你跟我们回统都不行吗?这些精灵看起来好可怜,总共才几百人,你跟她们在一起,有什么好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布鲁不想继续与她争论,他高声道:“班列,还有什么废话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半精灵,陛下说过,假如遇到你,向你询问一件事。”班列的神情认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事?”布鲁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要不要公主的儿子?”布鲁愣了片刻,平息内心的狂乱,道:“这是我的家事,叫公主带着我的儿子来问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有言在先,若你不插手精灵之事,她依然可以接纳你,不计恨你当年的背叛。”班列当着精灵的面,挖布鲁这座“大墙脚”,胆子恁大脸皮足厚。

        布鲁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对峙的双方,屏息以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要说话了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拿儿子来威胁我,确实是个办法啊!好吧,我可以撤出,但不会帮助你们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杂种,你说的这是什么话?”以古珞蒙愤怒地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以古大人,对不起,我儿子在那边,谁叫这边没有我的儿子?”布鲁推开众精灵,垂头丧气地往北部走去,“还是回北部森林,等待战争的结果吧,辜负大家,抱歉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半精灵杂毛,回头你当了男王,我带你睡遍人类的美女!”欧根高声嚎喊。

        布鲁立场转变,他对布鲁的看法也跟着转变…没办法,布鲁乃雪蓉的拜堂老公,更是雪蓉的儿子的父亲,他若不见风使舵地巴结一翻,以后如何混?

        布鲁没有回答,也没有回头,他走得很沉重,是为无奈,亦是坚决。

        精灵绝望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们这段时日,对他倾注的希望和热情,都只是枉然!所谓的救世主,始终还是卑贱的半精灵杂种,她们这次大错特错…

        咒骂之声响遍原野,这是精灵愤怒和绝望的诅咒!倏然,一声娇喊划破长空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泽布也是你的儿子,你怎么不替他着想?”蝶舞的怒喝,令浮噪的声潮忽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布鲁回首,凝望过来,道:“皇后,你为精灵族,什么谎都撒。泽布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?我都没跟你睡过,你打哪生出我的孩子?咳,从刚才到现在,我说的每一句,都是大实话。重申一次,本杂种今天就是没肏你…撤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昨昨你还强…”蝶舞未说完,布鲁便风一般地消失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语言忽止,脸面火辣地灼烧,心里却一片清明。

 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,班列喝令:“突击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退守!”蝶舞丢出精灵族最常用的“龟缩令”。